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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我遇過好多疑惑的眼神,問我為什麼不考音樂系高三還在學琴。我想,這問題有太多答案。

       首先是我爸媽吧,我有一對價值觀有點「偏差」的父母,有時候當我開心地說我考得不錯時,他們卻說「十年後沒有人會記得你考幾分,你要好好想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。」而我一直知道他們覺得重要的東西 -- 也是他們對我的唯二要求 -- 是什麼 ? 英文和音樂。他們的理由很簡單,英文能讓我走出去,而音樂不僅是唯一沒有國界的語言,也是少數能一直陪我的東西。「不要求你彈得多好,但你上國中前不能放棄學琴」他們對音樂學習的堅持與重視有點不可思議 -- 我在玉里長大,但一直都找不到適合的鋼琴老師,他們最後為了讓我跟姊姊繼續學琴竟決定搬家到花蓮。

       後來當我被允許能夠放棄彈琴時,卻已對音樂產生一種依賴。好多人為了課業壓力而放棄音樂,但課業壓力反而讓我更加需要它。就像有些老師、學長姐們不約而同的感慨「升學最後比得常常不是成績,而是心理素質,看誰考前能撐住。」高中三年面對美國和台灣或大或小的考試說沒壓力是騙人的。也許這就是爲什麼每次考試前,我總習慣在鋼琴前彈幾首自己喜歡的曲子來減緩煩躁擔心。許多人都認為成績取決於努力或一些天份,但卻忘了每個在這種體制下的台灣學生都需要一個適當的抒發口,來承受「一試定終生」的那種壓力。而音樂似乎是個極好的抒發。也許不學音樂我可以放更多心思在課業,但我很清楚我的學業並不會因此進步,我需要一個緩衝劑。

       至於真正喜歡音樂,是從升高一的暑假州麗老師叫我寫一段十六小節的旋律開始。雖然我始終都還沒很正式地學作曲,但偶爾的業餘創作就像電擊一樣,漸漸電通一些我遲鈍的感覺神經,讓較偏理科思維的我漸漸學會聽自己的旋律(在那之前我以為裡面是完全空白)、去感受更多的感受。音樂讓一個人變得更完全。

       如今要一個人去遙遠又陌生的地方讀大學,能陪我的,還真的只有音樂了。

新聞報導:花女呂沛頤 錄取美國頂尖學府杜克大學  https://reurl.cc/Yq4n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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